陶子谦,看来你我的缘分就只有那么短,再续不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祝银屏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胡婉仪,不解问道:“你是谁?也住这家吗?怎么没听伯母说起过你?”

胡婉仪被她呛了这一句,脸上有些尴尬。

祝银屏不等胡婉仪回答,转向陶子谦,扬了扬手腕:“你刚才握得太紧,都把我弄疼了。”

“喏,你看,”祝银屏把袖子往上撩了一段,“都红了。”

她挑衅似的,执拗地看着陶子谦,自己也不知道在期望什么,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她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痛快。

从水里给救上来,祝银屏一头乌发没再梳成发髻,而是编成根长辫子,垂在胸前,她气势汹汹,那根黑亮的辫子,也随着胸腔的激烈起伏,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她气得厉害,像被惹恼了的猫儿,恨不得扑上挠人。

陶子谦无奈,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有意或无意,他好像总在惹她生气。不过,生气也总比悲伤痛哭来得好一些,至于其他的,他来收拾就好。

“子誉,”陶子谦瞟了眼从刚才起就作壁上观看热闹的弟弟,嘴角微翘,语气却严厉而不容置疑,“你带六姑到水榭稍坐,我随后就来。”

“云珠,小红,你们两个扶老太太回房休息去。史管家,请个郎中过来,再给母亲号号脉。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他一口气下了许多命令。陶子誉讪讪地答应了,顾氏和胡婉仪也不会有异议,其余人更不敢多做停留,各自按令行事,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