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银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一路上她脸色差得吓人,翠儿几次问她,却问不出个原因,也跟着忧心忡忡。

祝银屏心灰意冷,却仍有残存的不甘:为什么非要是胡婉仪呢?!

看那女人笑语盈然站在他那一家人当中,祝银屏虽然不想承认,其实真的很羡慕。那是她曾经拥有过的位置,可是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她更不想承认的是,在同个位置上,胡婉仪偏偏可以比她做得好。胡婉仪能把上下内外打点得服服帖帖,能让陶家的生意更上一层,甚至就连顾氏,虽然这一世对她算是不错,可面对胡婉仪时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亲切自然……宛如一家人。

他们才应该是一家人。胡婉仪在各个方面都对陶子谦有所助益,不像她,只会给陶子谦拖后腿。

她太笨了,搞不懂他们这些聪明人的想法……

祝银屏头晕目眩,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南安侯府到了。

翠儿看了看祝银屏,挑开帘子,先跳下了车。

让她吃惊的是,伯父伯母还有母亲,竟然都候在侧门,显然是在等她回家。

见到女儿,刘氏嘴唇动了动,叫了声:“银屏啊……”

祝银屏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噼里啪啦落了下来,她扑到刘氏怀里,嚎啕大哭。

刘氏没意料到她这个反应,愣了片刻,然后轻轻拍在她背上,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庄夫人也在旁落了几滴泪:“这孩子是后怕了,多凶险啊,幸好有人给救上来了,下次可不敢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