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遗憾地说:“还没有查到,因为民政局那边没登记过,加上季先生的养父母闭口不谈,所以我们暂时没查到女方信息。”

眼瞧着陆庭予的脸色越来越差,助理连忙补充道:“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从季先生女儿住院的医院下手,应该能查到转院之前的医院,找出那个女人只是时间问题。”

陆庭予冷冷地说:“如果查到那个女人,把她的信息调查清楚拿到我面前。”

“是。”

陆庭予不自觉把手里的资料攥成了团,良久,他把纸团扔进脚下的垃圾桶里,表情透着股难以接近的阴戾。

一个下午,陆庭予都沉着脸,开会时周身仿佛都缭绕着一股低气压,那双骇人的眼睛就像丛林里的野兽。

底下的员工大气不敢喘,就连汇报工作时战战兢兢,生怕出错得罪了老板,明天会成为无业游民。

好不容易众人捱到下班,立刻作鸟兽散,陆庭予开车回到家,别墅里漆黑一片,半点烟火气也没有。

他没有开灯,穿过一片黑暗,来到昏暗狭窄的阁楼,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房门。

打开灯的那瞬间,厚重的灰尘在空中飞扬,一股闭塞太久而产生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

陆庭予走进阁楼,这个逼仄的空间里摆放着几样简陋的家具,被灰尘覆盖的书桌上层叠着高中时期的教科书,可以看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而刻在桌子角落的名字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童乐。

自从童乐“死”了以后,他的所有物品都原封不动放在这里,陆庭予不允许任何人碰,就连打扫都不行。

偶尔他撑不下去了,就会把自己锁在这个房间,回忆他和童乐的过去,在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自虐般的折磨。

陆庭予来到书桌前,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生旧发黄的日记。

这是童乐的日记,记录了从他住进陆家后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