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德嗤之以鼻,“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塞牙缝吧,那小子管着那么大公司,八百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何书安太了解他爸,没拿到钱绝对不会罢休,他不再开口,像具行尸走肉靠在墙壁,怔怔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谢名阳这个人,胃里就直犯恶心。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以前把他弄得身败名裂,像过街老鼠一样生活,在他好不容易重见阳光的时候,又再次出现,毁了他的生活和希望。
如果说,以前的谢名阳是年少无知,那么现在呢,岂不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不,说起来是他太蠢,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明知道谢名阳是什么样的人,还心甘情愿掉进满是玻璃渣的糖罐子里,最后落个遍体鳞伤的下场。
是他活该。
天色渐渐翻起鱼肚白,门外突然传来动静,何文德最先反应过来,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掏出瑞士军刀,抵在何书安脖子上。
下一秒,昏暗的楼梯里走出一个人,正是西装革履的谢名阳。
何书安的目光从谢名阳进门后就追随着他,心脏一阵抽痛。
谢名阳看见何书安,见他安然无恙,暗暗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发现何书安被绑架的时候,有多着急上火,恨不得把何文德给宰了。
谢名阳把支票扔在桌上,“你要的钱我给你拿来了,放人。”
何文德怀疑地看了眼谢名阳,飞快拿过桌上支票,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就是他要的那笔钱。
谢名阳眼神阴狠,“滚吧,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
何文德本来就是图钱,而且何书安是他儿子,他也不可能真要他的命,拿到支票就收了手,不过刀尖一直对着谢名阳,慢慢挪动到门口,头探出去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后,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