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绝对不能算是,但在今天、在这段谈话之后,至少在我的定义里,这已经是我能给出最多的东西了。

迷恋、激情、探索欲、对未来的规划,以及最重要的……

一点点坦诚。

既然我的玩弄和捉摸不定让他感到屈辱,也许尝试着让他认为能够一定程度地把握我,才是和他长久相处的唯一办法。

一定程度。

他在我身上感受到的吸引和迷恋,对我的好奇和探索,会让他感受到失控,而失控让他屈辱。当屈辱渐渐滋生,终有一日会将他淹没、吞噬,让他远离我、试图毁灭我,憎恨我。

除非……让他感觉他一定程度上把握了我的心理。

给他掌控感,给他安全感,满足他的部分控制欲和权力感,让他能安心地放任自己享受与我同等的迷恋和吸引。

但又不能让他感觉完全把握了我的心理。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就是个头号混蛋,他心安理得地享受所有被他征服的东西,从不感激,只会感到不够满足。就算你奉上你的全部世界,他也只会嫌你拥有的太少,但如果你稍有半点出于一个人的最基本的保留,他就会感到暴怒和屈辱。

被他征服的人在他心里是毫无吸引力可言的。

想要一直留住他,而不会发生类似阿加莎的事,我必须坦诚,但也必须保留,把一部分的主动权交给他,让他认为只要继续他就有机会征服你,掠夺到他想要的东西,但实际上永远不可能。

——恰巧,这对于我来说并非难事。

我只需要坦诚我真实的想法,就完全满足这条件。

而我和里德尔最本质的区别,也许就在于我从不害怕坦诚,更不害怕被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