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暖气足够,冉凛脱去了厚重的羽绒服随意搭在左臂上,里面是一件打底的灰色毛衣,背上斜挎着只黑包,修长匀称,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种气势,他皱了皱眉,“没有。”
宋尧也认识举重的朋友,他并不是不喜欢这个项目,只是想象不到冉凛练习的样子,“为什么?”
他问完后,才发现冉凛的目光盯着自己,眼神好像在说你以为呢。
“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个可以保护自己,别人不敢欺负我。”
宋尧那声谁呀,但看到他的反应直接哑在喉咙里了,能是谁,又是自己。
他小时候做过孽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楚,不过这么提起来,宋尧对这件事有了点印象,冉凛小时候的样子长得太软,每次出门都会被人当成小姑娘欺负,笑着出门哭着回来,应该是在要出国的时候,两人关系还算是比较好,他就告诉他练举重。
“想起来了?”冉凛话里冷嘲的味道太重,轻哼了一声,长腿迈开自顾自走路。
宋尧一边打车,一边快步追他,好不容易能让冉凛多说两句,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还有呢,后面为什么要放弃?”
耽搁了两个小时,这时候的夜幕已经降临,绿化道两边的枫叶枯黄铺了遍地,风一吹顿时卷起一片带往下一个地方,环境太相似,让冉凛产生一些恍惚,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你跑得太快了,不知道我的腿还没好吗,”宋尧有些不高兴,但又被自己哄住了,“到底为什么呀?”
冉凛眨了眨眼,对上宋尧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宋尧简直被气笑了,一字一顿说,“做个人好吧。”
“我不是吗?”
以冉凛目前的认知没办法理解这个含义,但他知道这大约是在骂自己。
宋尧抿唇,他怎么忘记了这人是个海归小儿童。
车很快就到了,宋尧看着坐进副驾驶的冉凛有些牙痒痒,所以忽略了他要回学校的诉求。
巷子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回响,宋尧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他开口,要不在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