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叶珺澈还真不敢相信这人是出来摘花的,他穿得一身昂贵的浅蓝广袖长衫,非常容易蹭脏不说,便是那宽大的袖袍就很妨碍行动。
转念一想,看到子桑言书姿态谦和优雅,可能天性就喜欢整洁端庄,便也没有多想。
想了想叶珺澈拿出一道符篆折叠好放到一个小小的锦囊中,送给子桑言书,“近日多有妖魔作祟,先生既然经常在进山采花,总要有些防身之物才是。”
接过锦囊时子桑言书放在手中细细抚过锦囊每一个图案,这才放入怀中,浅笑道:“那便多谢叶小公子。”
叶珺澈微微一怔,道:“我并未报过名号,你怎知?”
子桑言书浅浅的笑意中藏着一点点狡黠,笑道:“小公子锦囊上绣有一个叶字,也有家族的图文,想要认出来不难。”
锦囊是拜师之前从家中带出来,他倒是忘记了上面还有家族的图文,这时子桑言书道:“在下姓子桑,名言书铺子就在东市灵池巷,离侯府不远,小公子若是得空可以常来喝茶。”
两人闲谈之间,大雨已经渐渐停歇,两人抬头一看,已经走到了城门口。
隔着老远的距离,叶珺澈就看到了自家兄长在城门口等着自己的身影。
显然子桑言书也是看到了侯府的马车,便向叶珺澈道:“多谢小公子一路相送,既然已经进城了,想来小公子还有事要忙,便不多做叨扰。”
叶珺澈很是客气的作揖道:“来日再会。”
在他转身时,未曾看到子桑言书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会再会的……”
城门口叶珺澈的兄长已经急不可耐了,看到他还在与人寒暄,便记得自己走上去催促。
等得急了,叶闻煜都快要把着急两字写在脸上:“怎么才到?我们已经在城门口等了好半天。”
从没见过兄长那么着急,叶珺澈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从收到来信开始,兄长就一直在催促,离都出了何事如此着急?”
外面人多耳杂,不方便多说。
上了马车之后,叶闻煜这才慢慢细说:“太傅携太子外出游历两年,半月前归来之后,太子一病不起,如今太子已经昏睡十日有余,太医院的太医为太子诊脉一无所获,都说脉象平和不见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