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在拐弯处等着,反正那人今夜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舒云廷派出去的探子来来回回通报着宥王的行踪,所有的一切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亥时中。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侧的林子里不时有动物发出阴森的叫声。
若是有人经过这里,再走不过十步就会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人骑在高马上,如果观察力再好些,就没看到那二人身后足足有百余人之多。
司延正在细心擦着自己的剑,好似丝毫不把即将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的马儿也有些无聊地蹬着地。
“来了……”旁边的舒忆景一挥把刀鞘甩在了一旁,半人高的大刀反射的月光照在司延无表情的脸上。
司延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渐渐走近的队伍,真没警惕心,安稳了这么些年真当把自己摘出去了?
舒云廷带着司榆在后头,司榆这段时日瘦了不止一点半点,此时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哥哥看。
“义父,我哥哥不会有事的吧?”
舒云廷对司榆远没有对司延那般严苛,听闻这话,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相信你哥哥。”
突然一阵响亮的口哨声在最前头响起,林中的鸟儿都被惊动得到处乱飞。
舒忆景轻笑了一声,捻了一下手上沾到的口水,“终于发现咱们了,我屁股都坐麻了。”
司延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一排马车,“你右我左,人给我留着。”
“驾!”
两列训练有素的骑兵迅速包围了惊慌失措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