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家主子可怕的脸,安石的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世子妃不见了,世子被急疯了?
就在他用颤抖的手想要去触摸一下江子卿额头的时候,江子卿却翻身上了马:“楞着干什么!回府!”
安石一愣:“啊?这就回府啊?可是世子妃……”
江子卿撇了他一眼:“这件事急不来,先回去吧。”
当晚,在安石担惊受怕的目光中,江子卿拉着米叔聊了一整晚。
第二天日晒三竿,安石去叫江子卿起床,却只看见了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面压根没有江子卿这个人。
本来江子卿以为就去一个边疆能有多辛苦,但他上了马车感受了一整天的颠簸,差点没把屁股给颠开花,他总算是明白行军有多辛苦。
一路上只能吃最低限度的食物,喝最低限度的水,因为不管你是什么时候想如厕了,都只能憋到大部队停下来的时候才可以去方便。
一开始江子卿在这上面吃了不少的苦,后来渐渐的也开始习惯了起来,只是有一点让他特别的不爽——
这行军的条件已经是十分的艰难了,但是军营中的一个厨子每天都孜孜不倦的给他熬药。
江子卿一边要忍受这么苦的药,一边要忍受没有吃没有喝还要憋尿的日子。
一路上因为吃不好,睡不好的关系,虚弱的江子卿在行进途中发了不止一次的高热。
军医好几次都断言他挺不过去了,但江子卿总是能奇迹般的活下来。
后来为了能让江子卿生病得不那么频繁,军医变身火夫,经常给他加一些野味补补身子,但那腥膻的味道差点没把江子卿的鼻子给熏出问题来。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来月,江子卿终于看到了军营的的影子,当他脚踏实地的踩在黄土上的时候,差点没感动到落泪。
张耀一早就在顾庄严那里接到了消息,知道江子卿要来,于是早早的就守在了军营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