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她前面的几个女生在讨论:“五班的陈悦说季见汵昨天晚上都没回家。”
“舒汀完昨天也一整天没来学校?今天也没来。”
“听说了吗?舒汀完父母今天早上来了学校。”
“啊,难道她昨天晚上也没回家吗?”
是啊,那舒汀完去了哪里,照顾受伤的男朋友吗?
大课间学校电台正在放歌,动听轻灵的女声在唱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
走廊间呼啸过一阵风,席卷着歌声,只听有一个人在奔跑大喊,划破长空:
“舒汀完和季见汵私奔了——”
他们不能坐火车,飞机,实名的都不能坐,不能开车,连etc都走不了,没从汽车站买票,云城这种小城市,等在路边,招一招手,就能拦到去其它地方的客运车,上车连身份证都不看,直接给钱,不需要买票。
中午走,从云城坐上的车,晚上八点将他们带到一个从没听说过名字的小县城,这里没有晚上发往其它地方的客运车,只能在这里将就一夜,住宾馆登记的是假身份证,宾馆的被子和床都很硬,看着也不太干净,季见汵拿他的一件外套将她裹在怀里,抱着她睡了一晚。
第二天,他们用同样的方式,坐上了出省的车,不知道他们到最后到底会停在哪里,现在只想走得越远越好。
梁甜给她发消息说,因为他们俩私奔的事,学校乱了,她爸妈刚刚从学校离开,有可能是要去警局。
兰停给季见汵打来电话,先沉默了一时半会,才道:“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