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大娘炖了鸡,中午要请他们上去吃饭,他们起得晚, 刚醒没多久就闻到了香味, 洗漱完换好衣服两个人就早早地上去, 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鸡肉还在炖,季见汵帮忙择菜洗菜,他坐在矮凳子上,大长腿根本就无处安放,舒汀完蹲在他面前, 举着相机,拍盆筐里的白菜,白白嫩嫩得诱人,流水在他指间淌过。

季见汵猛然弹水到她脸上,舒汀完躲闪不及,放下相机,擦脸蛋,看到他嘴角的笑,说:“你怎么这么坏。”

她不拍他了,去拍大娘做饭。

大娘儿子儿媳孙子都在外地,家里只剩下她和老伴。

吃饭时,舒汀完终于放下相机,和季见汵坐对面,大娘和大爷因为菜不辣太咸的小事就面对面地拌起来了嘴。

“你盐味太重了。”大爷道。

“不吃滚蛋。”大娘非常不乐意。

他们俩劝也劝不住,大娘当着两人的面,一点都不留面子地开始数落大爷的小毛病,大爷说她:

“一有人来家里做客,你就越起劲是不是?”

旁边吵个不停,两个人拿着筷子相视一眼都笑了。

舒汀完看着他看着他,慢慢收了笑,将左手从桌子底下伸过去,够到他的左手,伸进他的指间,牢牢地十指紧扣,季见汵反握,给她夹了一块肉,温和说她:“吃饭还握手。”

舒汀完看着他的眼睛,轻笑道:“我乐意。”

下午五点两个人去店里,路上舒汀完拍清平明亮漂亮的霞,和路边在打架的猫狗,树下下棋的大爷,跟在季见汵身后,拍他的背影,那背影看起来并非十分宽阔有力,却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地,也能将她稳稳地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