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会儿不是正式大祭,所以并没有请司祝过来。是大福晋请了子孙满堂的某一诰命夫人,让她临时充当司祝,从“妈妈口袋”里请出子孙绳。那绳长三四丈,是五彩丝索做成的,上结着许多五彩缕。
张淼淼看着她们将那根五颜六色的绳子一头拴在放“妈妈口袋”的红木桌上,另一头系在屋子外头的柳树上,眼里一片茫然。
站在她身后的雨浓小心地凑到她耳边询问:“福晋,咱们要不要回去把大格格的旧锁取过来?”
取过来干什么?
从没见过这样事情的张淼淼懵逼。她轻声问雨浓:“来得及吗?”
“奴婢脚程快一点,应该来得及。”雨浓回答,“阿哥爷如今就大格格一个,自然希望佛托妈妈保佑大格格。”
“那你就去吧。”张淼淼点头。
雨浓悄悄离开,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祭祀上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那位临时司祝似乎对着一套流产非常的熟悉,在系好子孙绳之后,她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箭,在上面系上了细麻和新锁。
大福晋身边伺候的人立刻去取箭,张淼淼瞧她那样子,似乎是进了大福晋的院子。
之后是一大串的祷祝求福。配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的音乐,张淼淼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看跳大神。
临时司祝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她拿起大福晋准备好的神刀,然后开始诵神歌求福。
张淼淼发现站在她身旁和身后的不少命妇眼睛里都露出了渴望。
就在这个时候,雨浓回来了。她将大格格里最长带的,刻着长命百岁的金锁拿了过来。
张淼淼接过她手里的锁,就见大福晋那边的宫女呈上了她家五个孩子往日里用的旧锁。
临时司祝经看了一眼众人,问大家身上可有家中孩子往里日带着的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