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抱怨了一句:“小哥哥轻点嘛,疼~”
尾音缥缈绵腻,上卷着无形的勾人心弦。
这下,傅遇的脸色更黑了,他用力抽出被姜鸾压在身下的被子,兜头甩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一刻也不愿意停留,转身摔门走出了客房。
黑暗中,被窝里隆起的一小坨扭蹭了片刻,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吧唧了两下小嘴,沉沉的睡去。
主卧里,床头灯光线幽暗,傅遇靠坐在床头,一动没动,神色隐匿在阴影中,忽明忽暗的看不真切。
心累。
烦。
身体乏累到极限,可这么一闹腾,他彻底完全的睡不着了,整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瞪圆着大眼睛盯着墙面上偶尔晃过的影子发呆。
满脑子都是刚刚小姑娘的领子是不是有点开?小半截圆滑白嫩的颈窝和他的耳垂边缘擦蹭而过,酒精味道的余韵里,还夹杂着奶香。
多大了,还没断奶?
这孩子怎么比两年前更难缠了,越活越倒退?
可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只有一点傅遇可以完全确认,那就是姜鸾依旧是他生活里,最大的麻烦。
姜鸾酒量不好,但醒酒却快,一觉睡到天边蒙蒙亮,再醒来,丝毫没有宿醉的后遗症,整个人清明爽利。
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杏眼滴溜溜的转动着,不安分的四下打量着眼前这间完全陌生的卧室,嘴唇有些干冽,仿佛被昨夜的酒精榨取了身体里的全部水分。
陌生空荡的房间,灰色系的性冷淡风。
她这是………又穿越了?
窗外朝阳刚刚露出地平线,浅薄的光透过窗户悄无声息的溜进来,许久,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