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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院长摘下听诊器就走了出去,没一会儿,面色如同霜打了一般凝重的回到帐篷里,整个人看上去焦虑不安:“山体再次滑坡了,唯一进来的路也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打通,要想出去,只能从山里走,可现在伤者的情况,不可能走山路,即便是能走,山里情况不明,有可能潜在着更大的风险。”

就在此时,刚刚的伤员出现了抽搐症状,姜鸾没顾上回话,赶紧又回到他身边,重新戴上听诊器,把胸腔、腹腔仔细过了一遍。

“陈淮,准备气管插入。”说完,她抬头对着陈院长道:“院长,恐怕他根本等不到道路通开了。”

“现在手术,成功率有多少?”一直在一旁操作呼吸管的陈淮突然抬头,郑重的问两个人。

姜鸾一愣,但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复又重新低下头,说的艰难:“这里设备简陋,成功率保守估计不到百分之二十。”

傅遇去军用机场接了一批医疗物资,手续只有他的现场签字才能生效,所以走得匆忙,本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就没去打扰正在给人包扎的姜鸾。

谁知,他是回来了,姜鸾却走了。

主营地得到村子里再次滑坡的消息时,已经临近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姜鸾音讯全无,最主要的是,本着轻装上阵的原则,她们带的物资并不多,哪怕是在里面困上三天,都有可能因为物资短缺而出现任何不能预料的突发状况。

陈子昂站在傅遇身边,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从未有过的苍白和担忧,丝毫不加掩饰。

傅遇一遍遍拨打着姜鸾的手机和随队带去的无线电通讯设备,始终没有信号。

胃部一阵扭曲骤缩。

在寒冷的冬日里,他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紧张的情绪,牵动起生理的本能排斥,反应在特定的身体部位。

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