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睦紧紧抿起唇,抬手抚抚下巴,露出疑惑神色:“那确实为难知榆了些,但放眼整个燕都的大家闺秀,似乎也只听闻左丞相家的嫡长女十分泼辣干练。”
边说边摇头露出抗拒神色:“那老学究最是胆小怕事,生怕渊梯犯境躲都来不及,与顾卿你理念不合。”
他闻言颔首,算是应和。缓步行至床边,俯身准备抱起被褥:“不合自无需再议。天色已晚,早些休息。”
话毕未免重睦继续缠绕此事,顾衍索性反客为主:“公主日日挂念下官心之所向,敢问公主,又喜爱何等男子。”
重睦从未仔细考虑过此事,忽地听见此问,脑中唯缓缓闪过一身黑甲与上元花市灯如昼。
“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她眼底倒印着屋内烛火,恍若星河流淌,溢出无尽温柔:“本宫喜欢拼尽全力以护卫故土家国的名将。”
顾衍收拾被褥的双手有些僵硬,很快恢复如常,似不知她所言 何人般自圆其说:“如此,下官确实符合公主所求。”
重睦闻言愣住半刻,红晕从耳尖遍布整个脸颊,连连摆手生怕他多想:“本宫并非此意,顾卿别误会。”
他从榻间抱起被褥,垂首与她对视,逐渐逼近:“若下官误会,公主又待如何。”
“母妃不是说了,”重睦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急切又生硬地转移话题,将他手中床褥夺出扔回榻间:“钦天监预言今夜落雪,你睡床。”
她这次倒长了记性,没再给顾衍拦腰扛至肩头扔回床榻的机会,直接坐在炭火炉旁划地为营:“顾卿放心,本宫身体硬朗,绝不会受小小降温所扰——”
他确实也没再扛她,单臂越过她膝弯打横抱起,惊得她立即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如瀑长发落下,发丝轻拂手背,遁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