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就喜暗自揣测重睦与抚北营诸将士关系的众人面上表情登时五花八门。

慈衿气得正待迈出去与程夫人争辩,忽地听闻身侧“哐当”一声,窃窃私语骤停,周遭安静得连跟针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入耳。

重睦掀起裙摆系在大腿侧,右腿抬起搭在左腿之上,向椅后仰去。

在她右侧桌案之上,正竖着一面蟠龙斧。

慈衿本还纳闷今日自家公主非要背着把斧头作甚,眼下总算明白了。

“诸位也知道,”重睦抬手抹抹唇边,茹毛饮血般弯起唇角:“本宫是个粗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搞不明白。”

众人各个吓得脸色雪白,封知榆却险些绷不住笑出来。

但她很快收敛了笑意,恢复平静。

只听得重睦又接着道:“搞不明白本宫也就不搞了,比起嘴上功夫,不如砍一斧头来得畅快。”

她缓缓抬手覆上斧柄,手指缠绕其上,跟逗弄小狗似的抚摸两下:“想必诸位都听说过,本宫连渊梯男人的头砍起来都毫不费力。”

虽说那是拿剑刺死后割的候,不过并不重要,她们又不知道:“若是砍女人,想必就跟杀鸡似的,‘唰’一下,”她说着 挥起手臂搭配音效,效果极好:“也不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