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喜欢他,唯一个条件望娘娘答应。”
慈衿很是坚定:“奴婢要等到公主成婚后再嫁。”
兜兜转转两年已过,贺豫还在等着她,而重睦如今身边这位顾驸马,也总算让慈衿放心将自家公主交给他。
感受到慈衿老妇人般的和蔼目光,顾衍眼底难得掠过笑意,只看向重睦道:“长久尽心相待,远不及泛泛之交忽地伸出援手深刻。”
不得不承认驸马爷身为状元郎 就是会说话,寥寥数语直言重点:“就像当年那支玫瑰花簪,哭上几声便能令公主让出所爱。这样的好事儿享受久了,奴婢看她如今是认定公主什么都该给她。”
大抵也是觉得与顾衍已经极熟络了,慈衿甚至伸手将他往重睦身前推了推,语重心长:“如今咱们驸马爷是人而非物件,跟玫瑰花簪似的想给谁便给谁,简直可笑。即使没有公主,驸马难道这辈子不娶妻了,荒唐!”
听得出这些话慈衿憋在心中很久,不过看在重睦面上一再隐忍,眼下总算得了机会畅快抒发。
“本宫也并非求她感念。”
重睦从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自愿待身边人好,更无所图。
因此才愈发不解:“她与本宫血脉相连,一道长大,何至为了男子帮着旁人落井下石。”
“公主。”
行至自家府邸马车前站定,顾衍掀起车帘让重睦先上车,随后才入内坐稳,为她解惑:“龙岩侯夫人与公主血脉相连,自小相伴成长,却无论容貌才学,皆不及公主。换位观之,公主如何自处。”
重睦觉着顾衍此言前提便有所误会:“满燕都人人都说本宫野蛮凶恶,封家小姐名门闺秀。根本不似顾卿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