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后宫中人常说,或许十二公主能叫圣上从悲伤中渐渐抽身,略感慰藉。
可惜事与愿违,重昭甚至直到出生五年后才有了名字,与她前面十数位兄长姐姐们一般,同样不受宠。
当然,方德妃出身清贵官宦之家,也从来不屑争宠一事。她独自抚养重昭长大,教她自幼熟读典籍,出口成章,入太学院当日便惊得欧阳院正连 连夸赞。
会与院正之得意门生相熟自然也并非异事。
“皇妹似乎又长高不少。”
重睦收回思绪,点头笑道:“近来可有再继续练习骑射。”
“一日不敢懈怠,”重昭不似重盼,从来与重睦不对付,亦不像重映毫无主见,唯重盼马首是瞻。她与重睦虽不算亲厚,但也不失姐妹情谊:“定要到与姐姐到一般高度才罢休。”
说着还不忘在自己额前比划两下,才又看向顾衍道:“字帖一事,我到时放在老师处,广益自己去取即可。”
话毕极为知趣地先行告退,无意打扰夫妻二人。
“骑射,何意。”
“字帖?”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重睦不语,顾衍只能率先解释道:“前朝闻太师手迹,独老师珍藏一份,十二公主与下官借了许久,都未能得逞。”
而重昭不知近日与欧阳院正打了什么赌,竟能让老狐狸输了赌注,将闻太师手迹借予她临摹半月。
她前些天已谴了人去顾府相告,不过那时顾衍忙于成婚便将此抛之脑后,今日见着才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