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无奈失笑,提醒她道:“冀王野心暴露,公主抢占先机,理应及时报备皇上。”
“证据尚缺,本宫已指派纪棣前往冀州城冀王府查探,再等等。”
这厢话音未落,帐外忽地想起一声怒喝:“本将要见大将军何曾还有不可通传之时,他顾广益来了这军营,便是连往常规矩都要修改不成?!”
先行兵闻声胆颤,小心翼翼看向程况求助,接收到苦水的程况立刻哈哈笑道:“武居,大将军与顾大人毕竟是夫妻,人之常情又哪轮得到规矩干涉。”
重睦有些头疼,抬手揉揉眉心,示意顾衍留在帐中,自己则掀开毡毯露出身形。
草原冬日的风越过浮禺山席卷而下,刺骨慑人。
但重睦此刻周身不耐之色,显然更为可怖。
她看向气势汹汹的封知桓,略一蹙眉:“出城到现在,封将军没有哪一日不与驸马相争。”
从燕都到平城不过十数日脚程,封知桓甚至连半日也没消停过。总能找着各式各样的理由与顾衍发难,即使从来占不到上风,照例锲而不舍。
好不容易抵达关外安顿,这才第二日光景,他便又来寻衅找茬。
重睦实在反感:“本宫与驸马是夫妻,于主帐独处时本也不该旁人打扰。倒不知究竟做错何事惹得封将军大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