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梯与库孙骑兵因着已与长孙义那一千精兵浴血奋战过,此刻体力早已不及抚北营众人,只不过他们此次目的也不在于要与抚北营争出个你死我活,更多是助段权灏初次出征探明敌方深浅。
至于前去追捕长孙义的三百死士,抚北营能否有所顾忌,那便又是另一番说法。
说不定等他们赶到时,那与他们交好之库孙世子,早已身首异处罢。
思及此处,段权灏眼底不免掠过得色。
可惜不过半个时辰,长夜嘶鸣声从远方传来,原是前线密探惊惶返程:“将,将军,周,周朝援军来了。”
段权灏不为所动,冷声应道:“本将长了眼睛,看得见。”
“不,不是,”那密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自知难逃训斥,瑟瑟道:“另一支奇袭队伍,在三龙荡中左右突围,与库孙王所派木机甲战车汇合,大,大败我方。”
前方厮杀尚未停歇,段权灏闻言,握着战车围栏的双手猛地用力,其下木栏瞬间化作粉末。
他熟悉他们所有兵力,怎会失误。
最擅迷踪探物的纪棣留守燕都,另外两人传统兵法出身,绝无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于三龙荡间大破渊梯死士,救出长孙义。
“为首者何人,程况,还是封觉之子。”
果不其然,那密探忙不迭否认道:“那人轻功极好,不逊纪棣。五箭连发无一错漏,便是程况也不敢如此张扬。”他脑中灵光一现,赶紧补充:“对,对了,属下听闻抚北营中兵士,唤他‘驸马’。”
段权灏闻言,垂在身旁的双拳微微泄力,面上表情变幻莫测,难断心意。
说来渊梯并非不知重睦回燕都成亲之事,趁着这些时日还在平城周边大肆抢掠一番。
传言她不过贪图状元郎样貌俊朗,进而凶悍施威,逼其迎娶,整个燕都大街小巷间无人不在嘲笑这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