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着这位赐周公主非但杀人不在话下,指挥作战也是一流,打得诸位叔伯兄弟抱头鼠窜,才知从前都是自己小瞧了她。

段权灏何等自傲之人,提及重睦时亦说不出她有何疏漏错处。

宇文音遥私下里其实觉着女子能活成重睦这模样,颇有几分她们草原女子的飒爽自在,倒也是极好的。

不过她看得出段权灏和宇文迹都不喜欢重睦,所以甚少向他们提及心中所想。

男子嘛,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女人比他们弱些。

一旦棋逢对手,难免心有戚戚。

见段权灏失笑不语,宇文音遥忽地忆起:“说来赐周不是回燕都成亲去了吗,怎舍得新婚燕尔便与丈夫分离。”

想来那周朝文弱男子必定不喜赐周这般强出他千百倍的巾帼女将,应是感情不顺才逼得她方一成婚便返回云邕关。

谁知却见段权灏笑意登时僵在脸上,许久才道:“赐周那位驸马与她一道出关,时任平城巡按兼抚北营随行校尉。”沉默半刻也并未瞒她:“前天夜里在三龙荡中失手,便是因他之故。”

宇文音遥亦是愣住半秒:“竟这般厉害。”

难怪从方才上车到现在,段权灏的情绪明显比平素低落得多。

她还觉得奇怪,按理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昔日身在朝堂不曾亲自出征时也常逢难处,远不至于这般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