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衍还是无甚反应,她只得继续耐心解释道:“而顾卿与本宫也不过合作伐渊,彼此并无男女之情。成日绑在一起相互折磨,岂不是成了怨偶。”
言之凿凿,有理有据,没理由顾衍听后眸底会闪过笑意。
重睦双眉微蹙,倏地感到脑后一紧,原是他伸出手臂揽至自己面前。
眼下两人距离不到半尺,顾衍覆在她发间的手只要略一用力,便可唇齿相接。
“公主曾言,喜爱拼尽全力护卫故土家国之名将。”
他顺势扯开她束着马尾的发带,攥在手心:“下官不知,有何处不符公主所求。”
重睦手足无措间,哪里还记得自己曾与他说起过这些,早已紧张得全身绷紧,仅剩下唯一理智附和道:“顾卿不掩将才,大破段权灏精兵,确实堪称名将。”
“既如此,”顾衍唇角微颤,与她四目相对:“公主对下官,为何并无男女之情。还是说——”他停顿片刻,思及那日程况于营外相劝,始终不减手中力道:“公主所言,另有其人。”
重睦明显被戳中了心事,眉间微动,别开双眼,顾左右而言他:“本宫当时定只是随口笑谈,做不得数。”
顾衍骤然松手,黑发散落,衬得重睦越发不知所措。
“甚好,”他面上难得浮现笑意,温和自在:“下官本还忧心,公主心系风遁将军,致使旁人再无机会。”
顾衍仿若不知自己所言有何问题般起身告退,独 留她石化一般怔在房内,连续数日都未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