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来过数次俱束手无策,最后只得请来大公主做主,好叫宇文晏迟对自己少打骂几句。

然而还没等宇文音遥迈入院内,顾衍忽地从石凳之上起身,阔步行至她面前,抬手抓住宇文音遥双臂:“阿睦,你是阿睦。”

话音未落,毫不犹豫将她揽入怀中。

眼底冷意转瞬即逝,顾衍掩饰得极好。

段权灏导了这么出戏恶心他,他自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短暂拥抱持续不到两秒,顾衍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般捂住头部:“阿睦——”

他想不起来阿睦是谁。

宇文音遥见状急忙示意御医前去替他安神,没好气地横了宇文晏迟与跟在她身后方才进入院中的段权灏两眼,甩袖而去:“你两闯的祸,自己解决。我管不了。”

宇文晏迟终于难忍多日委屈,泪眼汪汪看向段权灏:“姐夫,你想办法把他弄走吧,我不要了。”

……

“噗。”

重睦一口清茶猛地喷出,险些压不住唇角笑意:“他装的。”

原本她还担心顾衍是否真因着头部受到撞击而落下病根,每日都想等到外祖情绪恢复些后立刻单骑走千里去救他离开天犁城。

毕竟渊梯医术比起大周差得实在远,她无论如何要把人带回身边诊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