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重睦压住唇角冷冽,恍若未闻般再次看向宇文晏迟气闷模样:“巴图尔战役后,公主抢了本将驸马回国,由着你们那些庸医治得他失忆疯癫。这笔账,本将都还未同你们好好算过,你便自己送上门来。”

“他分明都是装的!”

宇文晏迟恨声打断重睦,将苗头蓦地转向顾衍:“你根本从未伤及脑部,竟一直伪装!骗得我阿姐与姐夫都当了真,傻到将你与那些死刑犯一起送回筑特城!龌龊!恶心!”

她挣扎着想向顾衍身侧行去,不成想会被重睦一脚踹在胸口,险些咳出血来:“兵不厌诈。段权灏做得出夺人夫婿这种阴损之事,我们不过将计就计,有何不妥。”

“阿睦。”

腰上忽地一紧,重睦侧首,恰好顺势被顾衍圈在怀中:“不必动气。”

整个人登时僵在原地,方才气焰没由来地消失殆尽,只与顾衍低声道:“本将正处理军营事务,顾卿放手。”

顾衍只当不曾听见,与那两负责搜身之兵士道:“可有其余可疑处。”

兵士们甚少见到大将军如此小鸟依人情态,各自隐隐憋着笑:“回驸马话,除却几个火折子外,再无他物。”

重睦看出众人调侃之意,终是挣脱顾衍的手挺直身形道:“总之,先将人押至军狱。待明日清晨,再将消息放给渊梯。”

堂堂渊梯三公主主动羊入虎口,她无论如何都得抓住这个机会杀渊梯一个措手不及。

……

“说到底还是顾卿美男计管用,否则哪有机会引得宇文晏迟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