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妾身自有分寸。”
贺兰茹真揭开盒盖,拿出第一层葱爆羊肉,又将第二层中辣子鸡和凉拌笋丝同样端至桌上:“营中饭食始终不及自家油水,妾身能替将军多做些,也没什么不好。”
他抓起她的手送到唇边狠亲了一下:“得妻如此,我真是死而无憾!”
“浑说什么!”
从来都温言软语以对的贺兰茹真瞬间变了神色:“不许总将‘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封知桓之事给她留下不小阴影,连续两月以来都是靠着医馆大夫开的安神药入眠。
程况自知口无遮拦吓着她,急忙“呸呸呸”几声敲了敲桌案,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不说了,给娘子赔罪,吃肉!”
她也察觉自己反应过激了些,正待开口解释,忽地听见程况捧着碗冲她傻笑道:“娘子生气的模样,我倒甚少见着。”
“哪有人希望自家娘子生气的,”贺兰茹真耳根泛红,停下送至唇边的羊肉:“将军纵是比旁人奇怪些。”
“这就对了,以后多生些气。”
程况笑声更烈:“我是你相公,又不是恩公,何必总谨小慎微捧着我。还有什么‘将军’,我不乐得听,叫声‘相公’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