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万一大周落败,他亦会随之身败名裂。
“眼见渊梯民众陷于囹圄,我做不到冷眼旁观。”
若不为宇文迹效力,就此丧失兵权,他也无法再护宇文音遥周全:“左右难逃死劫,倒不如铤而走险。”
日暮西山,余晖洒在两人身间,泛起柔光。
宇文音遥垂首看去,影随风动,她仿佛一直靠在身边人肩侧。
她几乎已经数不清到底与他共看过多少次朝暮晨昏,天际明暗变幻。
渊梯草原广袤无边,以天为被地为席,草原儿女四处为家,本并不在意宿于何方。
是他令她心生牵挂,自那以后天地再大,也唯有段权灏才是宇文音遥归处。
“既如此,”发丝掩面,她略略侧首避开风力,与他相视而笑:“我与权灏,必会共进退。”
他闻言瞬间滞住脚步,难以置信地扭头,连带着双唇都在颤抖。
微风拂过眼眶,倏地泛起血色,终溢出两字:“不可。”
大周落败,他难免一死,更会被渊梯人永世唾骂。
反之,他自会亲自前往天犁城接她团聚。
而她无论如何都是渊梯名正言顺的大公主,何须伴他去趟这浑水。
然宇文音遥根本无法理解:“你去前线拼杀,要我做缩头乌龟躲得老远避难,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