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封贵妃属意之人,则为杨老太傅家中行六的小孙女,杨徽格。至于重旸自己,似乎更喜欢他自小时常来往的宗寅家中五叔女儿,宗妙容。若重睦没记错,上辈子这位宗姑娘似乎也入了东莱王府做侧妃。

总之不管怎样,都轮不到封知杏。

“我说你这位堂姨妈也忒厚脸皮了些,”程况双臂伸展靠在车沿处,仰 面长叹:“老不知羞。”

重睦感同身受,收回逗弄程家小儿的手,转首与程况道:“脸皮厚些也未必是错,我瞧着我那表妹生得确实容貌出众。即使不能做正妃,借母妃面子入府为良娣,也总有她一席之地。”

不成想封览境的厚颜无耻着实远超重睦所料。

马车于顾府门前停稳落定,向程况夫妇二人告别后,重睦还没来得及走近后院,已然听见其内传来吵嚷声。

她不由皱眉,想起顾衍还在书房继续整理名册,不由加快脚步行至院内,将正连声叫骂的慈衿与封览境着人拉开。

原是午后慈衿前来府上寻重睦时她已随程况离开,又恰巧碰上封览境母女正待出行,慈衿便想着与她们一道上街,也算是替自家公主略表地主之谊。

“我们在中南轩遇见杨老太傅家中几位嬷嬷侍女陪着杨家六小姐,本只是点头见礼就过,”慈衿气得面色通红,愤而与重睦倒苦水:“咱们封姨母倒自来熟得紧,径直告诉人家知杏表小姐已经是王府正妃人选,以后杨六小姐若有幸入府,还需姐妹和睦相处。”

丢人丢到颜面尽失,偏生她还恨不得扯着嗓子叫人知道她是贵妃与公主来自安陆之亲,慈衿只要想到此处,便觉心头怒火难耐,恨不能将封览境整个人撕碎才罢休。

可惜封览境闻言却丝毫不觉任何失仪,反大言不惭怪罪慈衿:“你这姑娘,且叫阿睦也来评评理,我所言到底有何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