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失神中,长孙义忽地被人圈住腰,从身后抱了过来。

重昭埋首在他肩处,沉默不语,他亦静静由她桎梏,不曾挣脱。

直至暮色盖过满室余光,她才泄力般重新跌坐回榻间。

“七日后我会带解药返城,”长孙义回身,抚过她发间凌乱:“下毒之人如何处置,全由王后定 断。”

罪魁祸首利用阿芙稚子无辜一箭双雕,将罪名推在碧荔身上,重昭看在眼底且觉再愚蠢不过,长孙义监国数年,以一己之力周旋渊梯与大周间保得库孙长盛不衰。

又岂会被她们蒙在鼓里不明所以。

只可怜阿芙年仅四岁,正是离不开母妃的时候。

“长痛不如短痛,”长孙义冷言出声,替她捻好被角:“养在那等恶妇膝下,毁的是她一辈子前程。”

他心系重昭解药,对茂眷纳伊与莫那娄菲蒂全无耐心,只叮嘱她不必在意其后家族威胁,便唤回阮儿继续照料,自己则连夜离宫而去。

先派出两支暗卫分别于草原陆路及南下大周沿海路各地寻访,自己则马不停蹄微服赶至燕都城,向重睦求助。

然而刚到顾府下马便出乎意料吃了闭门羹:“客人您今日来得不凑巧,东莱王府设宴,我家大人与公主晨起早早出发,现下想必正在其中宴饮。”

看门随侍听闻他是库孙来客后倒极为客气,已然为他打开府门,相请入内:“您若是不着急,可随小的入府休憩。待晚间大人与公主回来,自能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