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的一脚更比一脚沉重,云知岁走到近旁的一棵树下,将背上的方初尧慢慢放了下来。
“不行不行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叔叔咱们歇息一会儿吧。”
方父点了点头,从怀里将自己有些破旧的帕子拿出,递给了云知岁。
云知岁的累的一额头的汗,看着那帕子虽旧但是十分干净,云知岁有些犹豫没有接下。
方父还以为云知岁嫌弃,连忙解释:
“知岁知道也知道我与尧儿的处境,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叔你误会了,我这一头臭汗,你这帕子如此干净,弄脏了怪可惜的。”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嫌弃也就是了。”
方父将帕子塞到云知岁手里,云知岁却之不恭,拿起刚要擦额头上的汗,撇眼却发现捂着棉被的方初尧额头也冒了汗。
眼下已经起了风,虽是六月,便方初尧这刚小产的身子,可经不住沾汗被风吹这么一下。
连忙先替方初尧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云知岁这才顾上自己。
方父坐到了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风越吹越大,云知岁觉得在待下去不是个事,自己同方父倒还好说,可方初尧可经不住。
“叔叔,瞧这好像又要变天的样子,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若是突然下起雨来,那可就糟了。”
也不知是云知岁的嘴开了光,还是他们运气真的不好,继续走了没多久的功夫,已经开始哩哩啦啦滴起了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