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尧,咱们给爹磕个头吧。”

云知岁拉了下方初尧,方初尧点了点头,二人齐刷刷磕了头。

“在哪儿行这么大的礼不好,偏偏在家门前让旁人看笑话。”

让人心烦的声音从方家传出,云知岁识得是方家主夫的声音,当时便黑了脸。

方父头也没敢回,连忙将云知岁和方初尧扶了起来:

“快些进来吧,家主在里面正等着你们呢。”

方初尧本想伸手扶住方父,但是方父看了一眼方家主夫,连忙同方初尧保持了距离。

云知岁瞧了有些难过的方初尧,再度拉上他的手,进了方家。

正堂内,方母一如既往坐在正位,但同云母一比较,同样都是一家之主,但是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方初尧进去本是想给方母磕头的,但如果方初尧跪了,云知岁就必须跪。

方母若是平日里对方初尧稍微好那么一丁点,云知岁都会忍了,但是现在,云知岁不会。

一把将方初尧拉住,云知岁开口:

“初尧,这地又凉又硬,你身子未好,可受不住凉,还是不要跪了,想来你娘她也能够理解的。”

云知岁故意话里有话,她知道,方母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一旁的方家主夫,肯定会挑拨此事。

果然应了云知岁所想,方家主夫阴阳怪气开了口:

“果然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嫁了个大门户,就不把生他养他二十年的家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