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没有出声反驳。
“他有伤害你吗?”
裴寒突然话题一转,似乎暂时放过了裴冷,又恢复成慈爱的口吻。
谁?奎雷?系统冷静精准的计算有点跟不上这群弯弯绕绕的有机物。
“没有,在殿下炸掉飞船引擎后,他就吓得坐逃生舱逃走了,后来才是殿下派人将我救出。”
裴冷似乎没有多想就响应,但系统还是捕捉到她心律有那么一秒的不整,彷佛再差一秒的犹豫就会被对面的人看出破绽。
“所以我才没有在银骑上找到任何痕迹?”
裴寒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与代理人虚假冰冷的外壳倒也相配。
“有一只白鼠的盗贼在王国里流窜,哪怕是一根老鼠尾巴我也要把他揪出来。冷冷,妳会帮助父亲吧?”
他在怀疑自己。裴冷将粉嫩嫩的鸡胸肉切成一片一片,连同大脑的思绪一片片重新剖析梳理。
从开口到现在处处都是陷阱,越是简单扼要的话就越是直取急攻,不给对方认何思考狡辩的机会。裴寒在怀疑她,这八成要归功于奎雷那份“自责”的报告。
但偏偏也要感谢奎雷,他养的那只冲动行事的金毛犬已经带来了足够的讯息,再结合父亲话中唯数不多的重点,裴冷一下就拼凑出事件全貌—在自己离开后,奎雷捏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