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间, 另一个同伙也从车上下来了,徐肇瞥见他向地上的大汉打了个手势, 大概是暗语一类的。
然后大汉的神情明显的放松下来一点,对着徐肇他们扬扬手,哈哈大笑:“那就多谢了。兄弟, 我们先走。”显然对徐肇让路的表现很满意。
车夫用眼神示意徐肇,车厢里有人。
徐肇不动声色的压了回去,表示稍后再说,现下最主要的是先跟这两人错开,鬼知道他们有没有接手的人。
车夫点点头,表示明白,两辆马车在不大的官道上擦身而过,对面的车轮子被石头硌了一下,颠簸之间撞倒了徐肇他们的马车。
这次,对方的车上又传来女人的闷哼声,想来是没坐稳磕到了哪里。
大汉凶狠的回头,盯紧了徐肇,似乎只要徐肇一个动作,他就会暴起似的。
然而徐肇依旧是那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这让壮汉不由得放下心来。
嗤,软脚虾罢了。
想到雇主给的丰厚赏银,壮汉嘴角裂开一个略带凶煞之气的笑,他们这种在刀尖处行走的人,图的不就是常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财么。
心情一好,手上的鞭子也就不客气的扬了起来,狠狠破开空气,发出响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蜷缩在马车内的边语听到这声音,手脚发凉,面失血色,尽量把自己缩的更紧一些。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马车哒哒行走的声音让她明白,自己失去了求救的机会。而就刚才身上挨的那一拳来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乖乖带着不要动。
但是,边语用力眨了下湿润的眼睛,往常漂亮的杏眼因为哭多了红肿起来。小姑娘往日里被徐肇渐渐宠得娇气,但那次不小心把孩子摔没的事,终究让她有了一点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