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外面,睡!”屋内传来边语气鼓鼓的声音,像只被人撸得要秃毛的兔子愤怒张开爪牙,维护仅剩不多的地盘一样。
徐肇愣了半响,有些哭笑不得,侧头看向石桌上摆着的空药碗,双手抱臂,靠着房门缓缓坐下。
不过是一碗药罢了,气性这般大,将来怎么给孩子做好榜样。
徐肇不着天际地想着,然而不住上扬的嘴角却暴漏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打心底为这样活泼的边语感到高兴,并深深为她吸引。
他面上嫌弃边语太过娇弱,爱撒娇,爱使小性儿,但心底却受用非常,毕竟,媳妇不是用来宠的,难道还是娶回来干活的吗。
当然,要是边语在对待喝药这件事情上,能更理智一些就更好了,毕竟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亲人的时候,亲到满嘴的苦涩味。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的嘱咐不可纵容病人,一定要全部喝完,并为了报复这两个不听医嘱的病人,加了多多的苦味药材,又和蜜枣一类甜嘴的东西相冲。
徐肇眯着眼想,明天还是去仁和堂再找一趟大夫吧。
吱呀——夜深了。
房门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
边语偷偷往外瞧去,见到男人靠墙侧头睡着的模样,眼下满是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