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放着的是萧王府送过来的精致贡品, 但再细腻的粉,再名贵的口脂都遮挡不住边柔的憔悴。
“我不想去……”她只喃喃重复这句话, 边夫人的心簌簌地疼,然而只能含着泪将边柔送上王府地车架,她知道, 边柔是要做为和亲对象嫁到邻国去的,然而又怎么样呢,她一点都阻止不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去贪那块玉佩!
边夫人咬牙看着边柔心如死灰,任人摆布地上了马车远去,撕拉一声,手里的帕子裂成两半。
“小贱蹄子,给我等着!”她想着手上传来的边语和徐肇的近况,眼底一丝怨毒闪过。
阿嚏——边语坐在床上,挣扎着不想起来,捂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换来徐肇不轻不重的训斥。
“穿好衣服,要是得了风寒怎么办?”
边语还惦记着昨晚的事,穿好衣服之后拦着徐肇不让他进厨房,非要找回自己贤妻的地位。
“我来就好了,夫君读书辛苦了。”小姑娘拉着徐肇,将人牵出来引到正屋的椅子上,往徐肇手里塞了一本书就往厨房去了。
徐肇:“???”怀孕的人都想一出是一出吗?
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觉得有样东西能转移边语的注意力也好,自己趁着大清早的冷意盘算起从这段时间到秋闱的规划。
乡试不比院试,不是单靠徐肇自己就能摸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进书院,由正经的师长教导,但边语又在这个时间点怀孕,徐肇怎么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自己去求学。
因而要怎么规划两者的平衡,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