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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冒犯’二字?”

唐瑶被他说的,抿了抿唇,又道:“事有轻重缓急,姜御史在御乾宫外侯君,正等皇上召见,皇上可倒好,还有这般闲情雅致。”

“朕这般闲情雅致,画的不是爱妃吗?”

“多谢皇上抬爱,臣妾无福消受,皇上快去办政吧。”

宫人端上水,李奕不慌不忙的净手,唐瑶让众人退下,跟在他身后说:“姜大人是这三日里第一个来找皇上的,他已摆明态度,皇上不该让他等太久,伤了老臣心。”

她有些怜他,十二岁登基,上面没人罩着,本该是他后台的舅舅,却成了他最大的敌人,贴身的太监也是太后的人。如今无人可用,身边连个和他说政事的人都没有。

大臣若相他,便是站在了权倾朝野的尚书令对面,比起投靠无实权的皇上,更多人愿意背靠权臣,如今有一个来找他了,他却不知这人肯帮他几分。

宫外是尚书令的人,宫内是尚书令的眼线,步步维艰,没有把握的人,他肯定不敢冒险一用。

罢朝也好,晾着重臣也好,都是试探,让可用之人,主动来找他。

用自己打幌子,不过迷惑太后和宁家一党罢了。

她在现代这个年龄,还在上大学,可他已经做七年的傀儡皇帝,每天想的都是权谋策略。

但姜维等够久了,还是第一个出头的,唐瑶觉得他该去见见了。

他身边既没有能对他说这些话的人,她就和他说这些话,不管会不会得罪他。

李奕:“既然如此,那就,见见他。”他回头对唐瑶笑笑,眼神虽平和,但唐瑶知道隐藏在平和之下的波涛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