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低头看见那纸张上的字,头磕的更低。
那是他没拿过去给李奕看的罗二一案。
京兆府审理的每个案子都有备案,他没资格不登记,也没资格损毁。
只是不知皇上的来意,才故意遮掩了这些,不只罗二这一桩,还有其他他觉得不合适的。
李奕:“刘河尸检是胸腹几处致命上致死,经推断,这几处致命上乃刘河渔猎之时所受,与罗二无关。”李奕气的不知说什么好,道:“简直笑话。”
那是罗二原案上所写的审查结果,李奕将它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姚清自知荒唐,他本不会为这荒唐之言羞的面红耳赤,但作为一个老臣,一国之君在他面前念这荒唐案,他内心还是难堪了。
“臣……”无颜为自己说些什么。
“你当官几十年了。”李奕嗤笑一声,“就这么办案的?”
姚清伏跪着,不回话。
李奕:“朕知道,你做了几十年关官,你当然会办案,只是现在,朕坐在你面前你才会办案,朕不坐在你面前,你就不会办案了。”
李奕又扔两个案子到姚清面前。
李奕:“看看我大武的父母官。”他这话说的轻飘飘,可讽刺之意很重,“你还是读书人出身呐。”
姚清发抖。
“你们哪能为朕分忧,你们把朕愁死了!”李奕握拳捶打两下他自己的额头,他不是不痛心的,他的臣子办这种事,他比谁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