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笑道:“你既是听说了这事,那该听全了才是,朕三月的春猎停了,本也没打算四月去,是宁大人提的议,朕不过是附和他罢了。”
魏铎又向李奕拱手行礼,“在淮南待的日久,消息不便,听闻皇上将喜得龙子,恭贺皇上。”
李奕摆摆手,嘴边的笑却遮掩不住,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当然高兴。但百官对他说恭贺时,他不见得像这样单纯的高兴,魏铎是他的臣子,是他信任的人,是他的朋友,所以听闻他说这事,是当真高兴,而那些大臣,他和他们隔着好几道心,听着就不如这般舒服。
李奕道:“嗯,九个月了,这个月生,下个月满月礼,你们就能见着了。”说着这喜事,便连说紧要事的紧张气氛都没有了。
魏铎又是道喜,接着道:“皇子这个月出生,宁大人怎么让您这个月去狩猎?”
李奕嘴角的笑意收敛,道:“太后让太医为贵妃把了好几次脉了,太医对太后说是个男孩儿。”
魏铎挑眉,男孩儿当然值得高兴,人多都说皇帝多子多福,江山社稷后继有人,是万民之福,别说皇上高兴,全天底下的人都该高兴。
魏铎说他看见酒头晕,还是举杯饮下。他敬皇上,李奕端起来抿了一口,魏铎自己干完了。
李奕喝酒不是总这么小气,是唐瑶有身孕之后,他才不怎么喝酒的,因为每日都要到唐瑶宫中去,怕醉酒了去找她,坏了事。
李奕:“去年,高茕去查湖州盐案一事,查了三、四个月之久,往回赶的途中,不幸出了意外,命丧黄泉。”
这事是李奕交给唐随做的,所以魏铎是不知道的,但魏铎在京中待了那么多年,知道高茕于宁翰,意味着什么。
魏铎道:“宁大人失了个右臂。”高茕是宁翰手下不得不提的人啊。
魏铎又道:“徐文涛大人,领了右骁卫将军一职之后,虽表面上与宁大人相合,但背地里已与他离心,徐文涛大人得圣心,臣昨日归朝,发现,徐大人,可是好人缘。”他这话说的是,徐文涛带走了原属于宁党的一部分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