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充满了殿下的气息,连那抹淡香都无处不在,冀衡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和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一方圣地。
白倾倾进来后唤了宝珠,宝珠取来肤霜递给殿下,又神色复杂看了眼冀衡才退下。
全夏国仅此一盒的肤霜,殿下说给就给了。不过宝珠并无别的想法,反正都是殿下的东西,她只要高兴,砸了都行。
白倾倾指着妆镜前说:“你坐。”
冀衡忙道:“奴……属下站着就行。”
险些又说错话,他被安排在外院护卫后,殿下就不许他自称奴了。
白倾倾正拿着肤霜,周围没别人,也懒得和他多话了,她上前一拍他肩膀想按他坐下。
不过她的手才碰到冀衡肩头,他就如过了电一样,刷的一下落坐,腰板直挺端正。
白倾倾没发觉他的异处,她正看着镜中人,发自内心的称赞:“冀衡,你可真好看。”
带了条伤痕都这么好看了,去掉后还不知能收揽多少姑娘的芳心。
冀衡才发现殿下盯着他的伤疤在看,低声说:“属下不在意。”
这张脸如何,好与不好,对他来说并无什么分别。容貌遮掩,留了疤痕,对他来说反倒安心。
一个好样貌的奴隶,下场并不会好。
白倾倾想也没想便道:“我在意啊。”
她一心要他好呢,这个好肯定是指各方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