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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一个仪态尊傲的大公主,摔了个仰天,可真不太好看。

在白倾倾心里,这不过一个小插曲,既然没摔也就过去了。

然而冀衡回去之后,心尖的细痒,掌心的滚烫却仍旧挥之不去。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底是少有的烦躁,像是一颗心悬起,够不着也落不下。

当晚吃了点东西之后,索性没过多久就熄灯睡了。

冀衡自来到大公主府后,便常有梦到殿下。

他时常梦到自己又回到了斗兽场,或是那些阴暗脏污的角落,浑身是血,被斥骂责打,心内空旷而又绝望。

而他的殿下,总会一身白衣出现在他眼前。她一点不嫌弃地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轻抚着他的额头,温柔地告诉他没事了。

这一夜,冀衡也梦到了殿下。

只是他没再回到奴隶该在的地方,身上也没有伤。他的面前是一片映着月光的清澈湖面,他一低头,便见殿下倚坐在他怀里。

他紧搂她的腰身,而殿下笑脸盈盈地望着他。她身上是最艳丽的红裙,拖曳在地上,像花瓣一样层层绽放开。

她朱红樱唇轻碰,叫他的名字,轻吻他的脸颊……

冀衡浑身是汗地惊醒,他猛地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紧扣床沿的手背青筋绷起。

意识到自己竟做了怎样一场梦后,他无比懊恼地用力撑住了额头。

冀衡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脸色又变得阴冷沉沉。他翻身而起,冲进净房,提起一桶冷水从头灌下。

连浇了两桶,才终于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