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他把一把脉,探探他身子的状况。可她又不能和他直说,听起来简直太奇怪了。
她从小宫里长大,又从未接触过医术,突然间把什么脉呢?不管她说什么,徐重衍都不会理她,他这么戒备,她也根本碰不着他。
她自己也知道这很有病,可一时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白倾倾趁他伸出手,就赶紧抓住了,并暗暗探在他的脉搏上。同时不住喊闹,说他踩烂了自己的枣子,表示自己不依。
白倾倾是借机想用枣子吸引他的注意。
丹阳郡主只是这样的年纪心性,徐重衍又哪会想到,她的找事不过只是遮掩。
徐重衍看着被踩扁的枣子,只觉得耳边的吵闹令人头疼。心思被分散,确实没留意到她手上的小动作。
少年皇子站在那儿,任她污蔑,既没动也没说话,只不过在心里冷呵了一声。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刚刚白倾倾指责时,他脸上也难得露出过一闪而过的错愕。
确实没想到,她还可以这么无耻又无聊的胡搅蛮缠。下一步呢,她还打算做什么?
白倾倾拽着人替她的枣子讨公道,顺便探完了脉象,然后收回手停了下来。
抬头哼了声,不与他多计较的态度说:“算了,你让人赔我一碟枣子,我就不生气了。”
徐重衍:“……”
实属莫名其妙。
一停下来,彼此间尴尬的气氛就更明显了。反正他这么厌恶她,一时也没话好说,白倾倾想了想,便转身说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