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他手中停下。
白倾倾见他难得理她了,还当自己猜对了,便问:“可要我帮忙擦拭?”
安玉祁听她说要帮自己擦剑,眼角微挑,嘴角扯动:“你?怕是会先割掉了自己的手。”
无端得了记嘲讽的白倾倾:“……”不要就不要,干嘛这么嫌弃。
安玉祁看着她,将剑收入鞘中。
昨日那丫鬟会告知白倾倾他的身份,亦是他的授意。本以为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会谨慎畏惧些。但看她这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还想要碰他的剑。
安玉祁心思微动,忽然想到什么,对她说道:“你回去后,大可将被我抓来一事告诉白致海。”
白致海若是知道,他的女儿是被他掠去,两夜未回,那脸色应该会很有意思。
“嗯?”白倾倾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白致海是她爹。
不过为什么他要特意提这么一句?白倾倾心中略一思索,才想起来安玉祁跟信襄侯府不对付的事情了。
所以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想要膈应白致海?
“大人若是想要我爹生气的话,我想他大概是不在意的。”白倾倾看着他说道。
安玉祁既然知道她是谁,那分明是查过她了。但见他眼中似有不解,白倾倾猜测他所知的消息可能有所偏差。
“我才回到侯府不久,他不喜欢我的。”白倾倾说着,将自己自小被人调换,在外头长大,不久前才被认回一事告诉了他。
她虽回了侯府,但却遭亲生爹娘的嫌弃,屡受训斥,连府上的下人,私下都能来说教她两句。比起她,白若蓉那个调换后被留下的女儿,才是他们满意的京中贵女,疼爱的手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