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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春日,两人站在石拱桥上,漫天飘花飞落,跌在肩头。她脸颊微红,羞羞答答对晏棠说:“许是最近春困,我总是梦到晏指挥使,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欲勾他手,却被他避开,“那殿下就少睡一会。”

再后来,她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逮着这只蛋猛钉。渐渐地蛋裂了缝,一个夏夜,天时地利人和,两人一个冲动来了场翻云覆雨。

她的初夜换来一把锋利的刀,为她大杀四方。

如今光景再现,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晏棠主动询问她,要不要保一个官员。

李映柔心生迷惘,嗫嗫道:“保又何如,不保又如何?”

“不保就按锦衣卫的规矩来,保的话……”晏棠迫近她身前,眼神游走在她细嫩的脖颈上,“若殿下想保他,就按臣的规矩来。”

一股清雅而熟悉的松木香从四面八方袭来,曾经无数个夜晚都与它绞缠,甚至都快被这种香味浸透了。李映柔指尖颤了颤,继而攥起,指甲嵌入掌心,反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疼。

她真真实实的活着。

李映柔倏然抬脸,与晏棠四目相对。后者目光寡淡,但眼底潜藏的浓欲还是被她深挖而出,那是一种本能的,男人对女人身体的渴望。

“你的规矩……”她目光越来越厉,想到他先前在诏狱的举动,唇边扬起嘲讽的笑,“晏大人是不是觉得我这十七岁的身体很诱人,喜欢上了?想勾搭我?”

遥想之前,她对晏棠穷追不舍时,连她都没想到冷漠倨傲的男人竟然还会脸红。因而她说完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后,就默默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