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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外面太乱了,我们先进去吧。”

苏恪温和的声音有些格格不入,李映柔收回目光与他一起进了厢房,阖上房门,将喧杂吵闹隔绝在外。

“锦衣卫查他们的,咱们继续吃。”苏恪拿起箸筷,夹了一块嫩白鱼肉放在她盘中。

李映柔娇羞一笑,心里却总不安稳,抿了口鱼肉,还是决定先带苏恪离开。然而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踹开,四五个缇骑鱼贯而入。

见这阵仗,李映柔放下箸筷,不悦道:“怎么,本宫还要审问?”

“殿下自然是无需审问,”晏棠冷秀的身影绕过屏风进来,眼神锐利如刃,定定凝在苏恪身上,“来人,将苏主事押下去!”

苏恪还没反应过来,缇骑已经走到他身边,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

过往重现,李映柔一怔,话来不及润色就脱口而出:“晏棠,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以证明苏主事没有乱议薛平之事,若你不信大可在此审问一番。可你审都没审,直接将人带走,不妥吧?”

“无需审问,苏主事一案与此无关。”晏棠将驾贴拿出来,“殿下,苏主事接连在官卖买了很多胡侍郎的老物件,这本来也没什么事,但有人密报说胡侍郎对苏主事有提携之恩,这里面怕是有些道道儿,臣只能将人拿进诏狱细审。陛下有命,不可漏过一个同党。”

这事李映柔亲耳听苏恪说过,顿时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晏棠云淡风轻的望她一眼,挥手道:“带走。”

缇骑领命,带人离开。苏恪看出了她的惶然,走到她身边时低声安抚:“殿下,臣先随他们过去,清者自清,殿下不必担心。”

诏狱不同刑部大牢,从来没有‘清者自清’这个说法,一脚踏进去就等于进了鬼门关,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皆是身残命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