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李映柔起身施礼。
正欲坐下,就见李韶行至身边,将头靠在她肩上,似孩子般诉苦:“朕真的不想去,头晕眼花,犯恶心。”
“好了,”李映柔忍着笑,轻拍他的后背安抚,“困的话下了朝再休息会,快去吧。”
李韶闷闷“嗯”了声,即已穿戴好,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今日的早朝并不太平,锦衣卫近两日抓了不少官员,大多数是淮党,引发了靳明阳等人的不满,说此举颇有以公谋私、铲除异己之嫌。
还好这些官员的案子砸的很结实,晏棠呈上罪证时,靳明阳等人无话可说,只能不甘心的咽下这口气。
下朝后,李韶将晏棠叫进勤政殿。
天子一身绯色,慵懒的斜靠在描金榻上,眼眸充斥着浓郁的困倦之色,缓声道:“晏棠,这几日锦衣卫缉拿的淮党多了一些,你刚上任,势头不要这么猛,收敛一点,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晏棠按照前世的记忆,案子办的是快了点,不过朝野向来讲究权衡之术,天子的话并没有错。
他了然道:“是,臣遵旨。”
李韶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轻捏眉心。
晏棠见他神思倦怠,眼下乌青,不由问:“陛下可是身体不适?需要叫太医吗?”
“不必了。”李韶叹气,喋喋诉苦:“昨天跟长公主出宫游玩,捡回来一只野猫,这猫夜里闹的欢腾,在寝宫里面来回跑。朕素来怕猫,一夜只顾着提防猫了,都没怎么睡。”
言及此,他眸光轻闪,“对了,爱卿有没有什么法子弄死这只猫?”
晏棠觉得天子可能困傻了,言简意赅说:“陛下,直接掐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