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柔巴不得立马就走,多留一分都是在危险边缘试探。
尽管她并无大碍,李韶还是放心不下,打横将她抱起,走回御辇。
御辇平日只供天子一人乘坐,如今二人同乘,李映柔只能坐在李韶腿上,眼尾余光轻瞥那辆静伫的马车,随后将头靠在他肩上,“韶韶,我不想看太医了,我现在就想睡觉。”
“那就明日再传太医。”李韶手抚她的脸颊,“外头夜深露重的,回宫再睡。”
李映柔点头应着,没再吭声。
不过今日本就劳累,嗅着天子身上的龙涎香,再加上御辇微微的颠簸,她的眼帘真就一点点垂下来了。
待李韶再次低头时,她已经睡沉了。
寂静宫中,李韶沉沉叹气,将怀中人揽紧,用身体为她遮住夜风,低声吩咐:“快一些。”
翌日,李映柔是被黛眉舔醒的,起身就打了几个喷嚏,头也昏昏沉沉。
李韶已经上朝去了,早早吩咐了太医静候在外,待里面穿戴完毕,太医这才躬身进去诊断。
脚踝并无大碍,身子受了风寒,这倒让她哭笑不得。
李韶下朝回来听到她嗡哝的鼻音,又疼又气,忍不住薄责:“皇姐,你身体本就不好,还这么贪玩。最近不许出宫了,好好养病。”
几天后,李映柔的风寒好多了。胭脂还在长公主府中软禁着,马禄还不知是何态度,夜长梦多,她得抓紧把人送出去。
过了晌午,李映柔来到勤政殿,手里提着特地为天子煨的养神汤。
锦衣卫更换堂上官,朝廷最近稍显动荡,李韶正翻阅着几本弹劾奏章,抬眸看见她,眉宇间的不愉之色尽数褪去。
“皇姐,你怎么过来了?”他起身相迎,接过她手里的檀木食盒,“朕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就待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