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明日柔柔出府就好了,他实在是好想见她。
翌日天还没亮,晏棠蟒袍玉带加身,准备与晏尚同一起上朝。
都督夫人束丽不过三十有七,风韵犹存,亲自将夫君和儿子送到府邸大门外,伸手揽住儿子的臂弯,“儿啊,若是有空就常回府来看看,本就做的不是好差事,娘日夜都挂念着。”
话到末尾,她埋怨地瞪了一眼晏尚同,好生的孩子非要送到锦衣卫。
晏尚同感受到夫人眼光里的怨恨,难堪地笑笑,并未多言。
“娘放心便是,锦衣卫可是大好的差事,出不了什么茬子的。”晏棠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自己。
“你们爷俩真是如出一辙。”束丽叹气,倏尔想到什么,“对了,淮安王的嫡女你看中了吗?若是看中,娘好去——”
话没说完,就被儿子寒凉的眼神堵住。
晏棠冷声道:“娘,若你再擅作主张,儿子就永远不回这个都督府了。”
他踅身就走,看起来气咻咻的,空留束丽欲言又止。
“你啊,他不想成家就算了,总追那么急做什么?成大事者,谁会拘泥于儿女情长?”晏尚同憋不住了,嗔怪夫人一句,随后大步去追,“儿啊,等等爹!”
束丽悻悻站在都督府门口,目送父子俩的马车离开巷口,这才转身回府。
晏家三代单传,晏棠自小就是殊宠加身,谁知却养成个凉薄性子。
“哎——”
束丽沉沉叹气,真不知道哪家女儿能驾驭的了这种冷漠之人。
今日早朝还算安稳,唯独天子神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