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上马车后,大队人马往大沽赶路,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大沽码头,上船一路南下。
饶是到了阳春三月,海上的夜风依旧湿寒,李映柔站在甲板上,扶着船舷望向无尽的黑暗,身后船楼灯火通明,滔滔浪声不绝于耳。
她穿着一身月白纻丝衣裙,在这样的吹拂中有些发冷,正准备回船楼,沓沓脚步声紧跟上来,将大氅罩在了她身上。
晏棠将她严实裹住,从身后抱住她,脸颊紧贴着她微凉的耳廓,“怎么也不说声就跑到甲板来了,害我找了好一会子,还以为把你丢了。”
李映柔蹭蹭他,轻声道:“我看你们刚才在谈事,就没进去。”
“回去吧,这边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是受了风寒,得不偿失了。”晏棠揽着她的肩,想带她回去。
李映柔不依,顺势在怀中转身,与他面对面,“再待会,这边好静,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四周漆黑一片,借着船楼的灯火晏棠只能看清她模糊的轮廓,但那双杏眼却倒映着亮光,仿佛蕴着星子似的,格外耀目。
女人身上的馨香混杂着海风的湿咸,很快就将他包裹起来,晏棠按住她乱摸的手,肃然道:“别闹了柔柔,船楼上面就是哨房,能看到这里。”
“这么黑,能看到才怪。”李映柔双手拢住他的脖颈,软绵绵地贴在他身前,唇边携着妩媚笑意:“你之前不是挺孟浪的吗,怎么现在又怂了?”
“怂?”晏棠被她刺了一下,侧头轻咬她脖颈,与她耳语:“好,依着你,那你一会别求饶。”
乾清宫中,李韶盘腿坐在龙榻上,手指一下下轻点着黛眉的鼻尖,而黛眉则挥舞着肉爪抱住他的手,隐藏在肉垫中的爪子时不时伸出来,在他的手背上划出微微痛意,他却全然不知似的,任凭它玩闹嬉戏。
不多时,李韶“嘶”了一声,抬手一看,手背被黛眉挠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