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仿佛还在心里思索如何开口,谁知这思索间同一牢房里的贵妃白狐口吐人言。

“你这公狐狸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坐牢还有人探望,偷偷摸摸那儿干什么!”白狐捂着嘴,离得远远的,颇为嫌弃。

这么些年她脑子里也就是如何的勾。引。男人,看到俞秋生深更半夜找过来不免脑补出一出戏,加之妖怪不讲究。

她又捂着鼻子,蹬出去的稻草满牢房的飞。

她看不上木沉香,木沉香也看不上她,独来独往惯了,原本脾气还算好的公狐狸今夜一反常态,怀里抱着俞秋生冲她警告了一声。

旁的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吩咐吆喝起来。

俞秋生拉着耳朵,木沉香却冲她耳朵咬了一口,把她搓。揉。一番后丢了出去。

他又缩成一团,尾巴遮住脸。

林渡川抓住他了,想必纪素仪会过来,东洲的边界都还未碰到。木沉香在生自己的气,是以再听到白狐的声音时他作势要打过去了。

俞秋生屁股对着牢房,不知发生了什么,方才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木沉香的怒气。

像是压抑许久,忍无可忍。咬在她耳朵上留了个牙印,她动了动尾巴,到底挤了出去。

淋着雨,满脑子都是,原来他生气是这般。

她仿佛是做错了,百里珩接她时见她心情不佳,俞秋生在他掌心说了个大概。雨丝绵绵,百里珩却道:“谁都会生气,求而不得时,功败垂成时,既然他无恙,就让他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