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风雪呼啸,而她进门时忘了关纪素仪书房里的窗户,那晶莹剔透的雪花便纷纷扬扬扑进来,势不可挡。几乎是眨眼间,桌上地上都是一片白。
俞秋生瞪大眼睛,喉咙干涩,不明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了。
檀香味都被冷风吹散。
傍晚,纪素仪归来携了一身寒意,背后的风雪被他关在门外,寒冷的屋内他看到床上的裹成蚕蛹一样的树灵。
应该是冷坏了,抖着抖着缩到墙角。
“你你你、在做什么法?”俞秋生眼里都是惊恐,抬了抬下巴,“树上挂那么多剑,你不会是想做坏事罢??旁的地方不下雪,就这方寸大小的院子里积雪有三尺厚!”
她一个人的时候真怕雪将自己埋了。
院里的结界被他换成了只进不可出的设置,就跟坐牢一般。
见他回来了,俞秋生一跃从床上下去,像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几圈待不下去,嚷着要出去。
这边纪素仪却不动声色掸去衣服上的雪。擦去面上的雪水后,他轻轻挑着眉,抓她一只胳膊将人反扭在身后将其控制住。
“不能跑。”纪素仪说。
“那你能说你在做什么吗?”俞秋生焦躁不安,他在时不觉得,他一走,此处便仿佛无人镇压,危险异常。
少年打了个响指,室内屋外都恢复原状,他呼出一口气,满意地笑道:“不能说。”
俞秋生咬着呀,忽就想蹦上去给他几巴掌。
“你读三字经上瘾了?就不能多说几句,买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