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的事情,纪素仪记得不太清楚,如今回味一遍,真实的令人窒息,没有理由刦相信。
根据他自己的推断,自俞秋生伤害同门一事后才会慢慢有从前的记忆。两个人在浮空岛上一年多平安无事,如今在外,将近两年。谨慎起见,这三年中她所拥有的记忆可以完全消除。
毕竟俞秋生如今是他的徒弟,徒弟怎能如此厌恶师父?纪素仪盯着她的睡颜,心里裂开一条缝,缝里爬满虫,露出不堪。
他本是冷硬心肠,竟也患得患失。
天大笑话发生在自己身上,他面色极差,看着河蚌岛主时仿佛在忍耐边缘了。
风起云涌,仿佛要变天。
“剑仙的要求照理说是可以的。”岸边的大河蚌合嘴,有难言之隐。
“还缺什么?”
“要付出同等之代价,日后好避天谴。”
纪素仪点点头:“何种代价,说来听听。”
河蚌岛主叹了叹,斜眼偷看他,声音低低,为难道:“要剑仙的一滴心头血。”
果然,下一秒纪素仪就一脚踩在他的河蚌壳上,一使劲儿,壳都要碎了,吓得他大呼:“这姑娘请容小的仔细看看。”
可少年就不给人,逼得河蚌岛主蹦啊蹦地张望,气喘吁吁。
“千真万确!”他说,“这记忆本就是根植魂魄之中,若要封存或是消除,凶险极了,稍有不慎极可能适得其反。”
“依小的看,剑仙妄图消除这位姑娘的记忆,应当是你们两人之间产生了莫大的伤害或是误会,一旦记忆消除,尚可重新开始,不得不说,这实为重生。”他仗着自己多年经验,将猜测说出。